2022年8月25日13点45分，加州空气资源委员会董事会通过了世界上第一个对标2035年100%零排放汽车市场的强制法规。该法规规定，在加州售车的主要厂商在2026年销售的新车中零排放乘用车占比必须达35%；2030年占比达68%；2035年达100% （图1）。此前的2020年9月23日，加州州长的行政命令宣布到2035，所有在加州上市的乘用车必须是零排放汽车。

图1. 加州先进清洁乘用车政策（二阶段）零排放汽车需求

(资料图片)

纯电动车续驶里程必须在150英里或以上，插电混合动力车（PHEV）也算，但纯电里程必须在50英里或以上，前三年 （2026-2028）容许以30英里过渡。 插电混合动力车销售不能超过厂商当年零排放汽车销售总数的20%。

所以目前的零排放汽车包括：插电混合动力、氢燃料电池和纯电动，与中国的新能源汽车概念大致相同（除了插电混合动力车纯电里程要求不同外）。到2035年以后，插电混合动力车（PHEV）就不再算零排放汽车，也不能销售了。这是世界历史上第一个以法规形式强制执行的100%零排放汽车政策。

空气资源委员会认为：这个新的法规能在2040年减少乘用车产生的一半的温室气体排放。 2037年乘用车雾霾排放将减少四分之一。避免排放对健康影响所值130亿美元。每个消费者在前十年里可节省7,900美元。预计有十二到十四个州会在未来的十八个月内采纳加州的政策，占美国市场的40% （图2）。

图2. 美国零排放汽车联盟州（section 177州）

第一阶段 (2018-2025) 与第二阶段（2026-2035）的不同之处：

1. 严格得多：现在的法规，即加州先进清洁乘用车（一阶段）里，2025年零排放汽车比例要求大约是10-15.4%左右。也就是说一年后，2026年二阶段开始时，比例要求大跳20-25个百分点，到35%。

2.续驶里程长短一视同仁：纯电动车只要达到150英里，不管续驶里程多长，哪怕一千英里，都是一分。让顾客来决定最佳里程。

3. 不管哪种技术一视同仁。插电混合动力也好，纯电也好，氢燃料电池也好，都算一分。一阶段给氢燃料电池车多一分，插电混合动力车少一些分。看来空气资源委员会的专家们认为乘用车里技术的市场选择以尘埃落定：纯电是绝对的主流。

4. 未来法规对零排放汽车的续驶里程的担保要求也比较详细。如保十年或15万英里。2029年以前的车保电池容量70%以上。2030后，保80%。 细节就不再一一介绍了。

5.新的亮点是加上了“环境正义”积分。假如零排放汽车把车减价25%卖给弱势群体地区和低收入家庭（范围非常大）内使用每辆车可加0.5个积分，如汽车共享等等，或减价把租赁到期的二手车卖到弱势群体地区内使用每辆车可加0.1个积分。或者车价减少到出厂标价（MSRP）每辆四万美元以下，也可加0.1个积分。别小看0.1个积分。2026年后，可能会出现缺车缺分的现象。当年特斯拉刚开始时，卖一辆Model S的积分据说最高可到三万美元，远远多于当时联邦政府七千五百美元的补贴。以此类推，0.5（等于半个车的积分）最高就值一万五千美元了。

这个法规的成功，当然需要资金的支持。加州2022-2023预算27亿美元用于零排放汽车的推广，再加上未来三年共9亿美元的支持。联邦政府的基础设施和气候变化法规也有大量的资金支持。今后十年，美国非零排放汽车州如得克萨斯州，恐怕会产生买不着零排放汽车的现象。因为汽车厂商会拼命在零排放汽车州内卖自己的车挣宝贵的积分。

对国际和中国的影响：

该法规国际影响巨大。因为它是个强制型的法规。其它国家估计也会采纳类似的法规或加紧二氧化碳排放标准倒逼汽车厂商生产零排放汽车达到2035年前后零排放汽车100%市场占有率的目标。

对中国来说，增加了对自己当年“弯道超车”政策的自信并会进一步往上调整2025、2030年的目标。

对中国企业来讲，这也许是个机会。众所周知，最近美国联邦通过的反通胀法对准备向美国出口的中国汽车企业非常不利。新法虽然延续了7500美元的补贴，但其中一半必须符合在美国生产电池的要求，另一半必须符合关键电池材料来自于特定国家产地的要求。所以中国企业的新能源汽车无法享受这些补贴。但因为这几个要求太严，估计没有几家国际汽车企业可拿到全额的补贴。

机会在于，加州政府对购车者的补贴有两千到四千五百（低收入家庭：在加州一家三口年收入在92,120美元以下就算低收入了）且没有必须在本国生产等等限制。但加州的补贴主要是给中低收入的家庭，买得起蔚小理车的家庭恐怕无法享受补贴。

五菱宏光之类的平民车大有希望。假设五菱宏光的车达到150英里（240公里）；以五菱宏光符合美国标准的电动车的价格完全可卖到三万五千美元依然赚钱。假如购买者是低收入者的话，就可拿到高达四千五百美元的补贴。五菱宏光又能拿到一个积分（与特斯拉等一样的积分）再加上0.1-0.5的环境正义的加分，岂不大大增加了中国低价低续驶里程电动车的竞争力？

关键词： 零排放汽车 资源委员会 氢燃料电池